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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陂程乡坊——程颢、程颐的诞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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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程”的青少年时期
宋代大理学家程颢、程颐祖籍河南,出生在黄陂。其祖父程遹在宋太平兴国年间任黄陂县令。他为官清廉,深得百姓拥戴,后病逝于黄陂任上。程遗有一子名程珦,因年幼不能返回故里。后朝廷念其父功德,钦赐程珦为黄陂县尉。程珦之妻侯氏于宋仁宗明道元年(1032年)于程乡坊生子程颢,次年生程颐。
二程兄弟年少时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潜心研读《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古称“四书”)以及易、书、诗、礼、春秋(古称“五经”)。他们特别尊崇孔子,于是在县城边的滠水河畔筑一高台,兄弟俩常常登上高台,遥望孔子的故乡山东。后人称此台为“望鲁台”,并传颂着“鲁台望道”的逸闻故事。
二程兄弟学习之余常常结伴郊游,足迹遍布县城周围的湖畔林间。鲁台山往东一里地有一小小的湖泊,他们不时手持弓箭来到这里比习射箭。有一次,兄弟中一人拉满弓弦准备射击时,一不小心,手中的箭滑落在湖畔。后来人们把这个湖叫“流矢湖”。
在鲁台山南的滠水河畔有一片柏树林,原为二程兄弟所植,也是兄弟俩常去的地方,或散步或赋诗。一天上午,他俩又来到这里,只见这一带松柏苍翠,花红柳绿,景色十分迷人。哥哥程颢略一思索,随即口占七言一绝: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予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后人将这个地方称为“理趣林”。
二、“二程”的成年及其身后
“二程”兄弟博学多才,成为宋代程朱理学的代表人物。程颢先后举进士,历宗正寺丞。卒于宋神宗元丰八年(1085年),时年54岁。世称明道先生。宋嘉定元年(1208年)谥纯公,淳祐元年(1241年)追封河南伯,元代至顺元年(1330年)封豫国公。程颐曾任崇政殿说书郎,卒于大观元年(1107年),时年75岁。世称伊川先生。嘉定年谥正公,淳祐年追封伊阳伯,元代至顺年封洛国公。
后人因景仰“二程”功绩,在鲁台山建双凤亭,在山脚下建二程祠纪念先贤。
二程祠内原有紫荆树一棵,相传为二程夫子所植。明代末期遭火焚枯萎。30年后,此树又萌发新枝,并长成大树。清朝同治年间又被战火烧毁。过了四五年,它又从土壤中生长出来,并十分茂盛。祠内还有聪明池。相传该池有一奇特现象:池中的青蛙不鸣叫,飞蚊不发出声响;天旱时水不干涸,下雨时水不溢出。后来有人挖土时挖出一尊石龟,龟背上有八卦图。这只龟后被爱小利的人偷走了,从此上述现象就不灵验了。聪明池中有一亭,二程当年在此攻读,凿潭喻道,故在池中筑亭,称涵虚亭。有碑文云:
半亩方塘一个亭,森森万象入虚明。
百年心印今犹古,怪得蚊蛙不敢鸣。
因纪念二程夫子而留下的遗迹,先后有鲁台山、双凤亭、二程祠(后改为二程书院)、聪明池、涵虚亭、理趣林、程乡坊、流矢湖、花柳前川、西郊桥(程夫子桥)等10余处。只可惜有的遗迹因年代久远,已不复存在。
三、程朱理学对黄陂的影响
二程书院及其他
历代以来,人们所尊崇的是中国古代思想家和教育家孔子的儒家思想,而支配两宋300多年的哲学思想是理学。两宋理学是佛教哲学和道家思想渗透到儒家哲学以后出现的一个新儒家学派,其中之一就是以“二程”和朱熹等人为代表的客观唯心主义者。他们对于哲学上的基本问题如宇宙的起源问题,理和气即精神和物质的依存关系问题,都有独到的观点。对于“二程”,有先儒曾评价说:“明道如颜子(颜回);伊川如孟子”。因而程朱理学对后世影响深远。对“二程”出生地的黄陂自然有更大的影响,人们更为推崇的则是“二程”的治学精神。
为尊奉和凭吊“二程”,明景泰年间同知蔡绥修建了二程祠,立牌位以供奉二程及其先祖,其后经人不断扩大、整修并建大门。正德年间,有人倡导:借重祠堂作为藏书讲学之所。于是换上“二程书院”的匾额。其时,二程书院与岳麓书院、石鼓书院并称。嘉靖十八年(1539年),提学副使田顼又建讲厅3间。此后,仰慕“二程”的学子经常前往拜谒并听先生讲学。自此,黄陂学风日浓,沿袭数代,直至清末。
为了效法先贤,崇尚教育,清代乃至民国时期,不少官吏和乡绅纷纷开办学堂,甚至倾家兴学。如官办木兰女子学校、陈时创办中华大学、胡康民等创办前川中学等等。由于学习风气浓厚,黄陂在清代科举考试中,考中举人、进士之多在湖北所属的各县中均在前三名。如嘉(庆)道(光)咸(丰)年间,中举人数多达106人,占全省70个州县同期中举总人数的6.44%。居第三位;中进士者27人,占全省考中人数的9%,仅次于江夏县(32人),居第二位。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一条束缚妇女的锁链
程颐主张寡妇不应再嫁,即使贫穷无依,也应为亡夫守节。他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所谓“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这样的礼教思想和行为规范,经宋儒们大力宣扬之后,夫权的这条绳索对妇女的束缚便较以前更紧了。它对黄陂影响甚广。
具体表现在人们崇尚妇女守节。旧时黄陂乡间多有贞节牌坊,以宣扬孝节妇女。明清县志郑重其事地将节妇或作章节记载,或单独成册。清同治《黄陂县志》就有《列女志》,其中收录了好几百名贞妇。现仅举几例即可见一斑:
丁侗妻彭氏,年十九于归(出嫁),二十七岁侗卒。贫且无子,矢不再适。力女红(工)以事姑。姑亡丧葬如礼。兄洪欲夺其志,氏峻词拒之,终身不至洪家。及卒,亲族怜而殓之。督学陈凤梧匾其庐。
黄香妻王氏,年二十一,夫卒。无子,贫不能支,惟以女红易饔飨,族党哀之,欲令再适,即以死誓,众莫能夺。苦节八十余年。
刘灌妻王氏,夫卒无子。与其妾侯氏抚一仆男为子,身为卖酒佣,形影相弔,俱以八十终。人称为一门双节。
该《列女志》在前言中还写道:“所天长逝,同穴为期,谢铅粉于青年,对孤灯以白首,百年之更漏偏长,凄凉夜雨,一身之勤劳已极,憔悴晨炊。上事二人,妇职而代子职;下延一线,母仪而兼师仪。天地为之寒心,鬼神为之呵护……”寥寥数语,概括了节妇们的穷困和凄凉。既是宣扬封建礼教,也是对节妇的同情。

(编审 | Mr.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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